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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五十、浮出水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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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 常飛流一直以來都還算是個合格,脾氣好的主子,在王府內很少發脾氣,搬出來自己當家也從未胡亂拿下面的人不當人。

可他沒想到竟然有人抱著這樣的心思在府上,還待了這麽久,真是好厲害的心計。

替白茵茵將裏衣的衣帶系上,常飛流低著頭道:“身上全都好利索了嗎?要不要讓大夫再來替你把把脈,中毒不是可以當玩笑的。”

聞言白茵茵紅著臉,因為剛才的事情有一些不好意思,低聲道:“都好了,大夫今兒還來給我把脈了,你不用擔心,不過相公,這件事情你要怎麽處理,現在把人趕出府嗎?”

“縱火一事可不小,加上謀害主母性命,這件事情我會處理,你之前說你調查到了一些事情,你調查到什麽?”

“哎呀!你把我之前臟的那件衣服拿來,口袋裏面有一包東西,是□□,從她屋裏找到的,還有小杏之前跟著她出府,她去藥鋪裏面買過番瀉葉,小杏問大夫,大夫說這東西吃多了會……不能有身孕。”

聞言常飛流一怔,看著白茵茵忽然笑了,“我知道了,欺負你的人,我還能讓她好過嗎?”

“啊,相公你想做什麽?”白茵茵忽然覺得常飛流嘴角的笑容怎麽有一些恐怖呢。

白茵茵拉著他的袖子道:“相公你可不要做犯法的事情,要有證據才能把她抓著關起來。”

“真是笨蛋。”

“什麽嘛,又開始說我了。”白茵茵不滿道:“這件事情其實我本來是打算自己解決的,可是誰知道她下手竟然這樣狠,真是蛇蠍心腸。”

想到自己差一點葬身火海,白茵茵就來氣。

常飛流攬著她的腰,直接把她抱到自己身上趴著,問道:“她能對你下砒〡霜,就已經是足以見得是什麽樣的人,你還瞞著爹娘,幸虧我來得及時,否則——”

收緊手臂,不敢想象如果他沒有回來,會面對的什麽樣的家書。

白茵茵撇撇嘴,下巴擱在他胸膛上,“我又不知道她竟然會這麽膽大,竟然防火,這裏是侯府,這可是大罪!噫,相公你頭發怎麽了?”

常飛流一楞,忽然想起當時自己進去,沒顧及太多,頭發怕是被燒掉不少。

還沒開口阻止白茵茵伸過來的手,白茵茵忽然笑著抓住他被燒掉的頭發:“噗!相公你這樣以後要束冠可就難辦了,有一些比較短。”

“你還笑?”

“覺得毛茸茸的,很好玩嘛,不如我幫你把燒到的地方修剪一下?”白茵茵說著就要起身,被常飛流拉了回去。

“明日再說吧。”

白茵茵歪著腦袋,一想也是,都這麽晚了,兩人鬧騰了半天,這會兒終於平覆下來,怕是都快子時了。

睜大眼望著常飛流,白茵茵忽然湊上前親了一下他下巴,“相公,謝謝你。”

“恩?”

“因為你救了我一命啊,還有你救了小杏,盡管我們是夫妻,但是我覺得我也要說謝謝,剛才還和你鬧脾氣,都是我不好。”白茵茵性子一向這樣,脾氣更是來得快去得也快,知錯就改。

聞言常飛流伸手摸了摸披散在她肩上的頭發,低聲道:“茵茵,你好好珍惜你自己,當時看到你不在外面救火的人群裏,被困在裏面,火勢滔天,我以為你再也回不到我身邊了。”

“相公……”

“你擔心我在戰場上會犧牲,我也擔心你在府裏會出事,這是相互的,所以你也讓我放心好嗎?”常飛流用商量的口吻說著,“你要是出事,我會擔心的。”

“我知道了,相公,我錯了!”白茵茵埋頭在常飛流懷裏,眼淚一下就溢出眼眶。

真是糊塗,怎麽會誤會常飛流的心思呢,明明這麽在乎自己,而且對自己那麽好,怎麽可以說不在乎還說氣話。

白茵茵覺得自己錯的離譜,懷疑常飛流對待她的心。

嫁入王府那日白茵茵就該知道,常飛流本就是一個不近女色的人,對她這麽好,從未正眼看過其餘的女人,她就該明白的。

常飛流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惹得白茵茵又哭了,覺得有一些心疼之餘又覺得好笑。

“早知道你這麽愛哭,就該讓你剛才直接睡覺了。”

“相公,我,我錯了……”

“好了別哭了,再哭下去就是愛哭鬼了,修遠和修寧都沒有你這麽愛哭。”常飛流抱著她從自己身上下來,讓她靠在胳膊上,親了一下她的額頭,“睡吧,這段時間空閑,我可以在府上多待一陣子。”

“恩。”

白茵茵摸了摸眼淚,擤擤鼻子,閉著眼睛睡去。

常飛流睜著眼睛,聽到身邊淺淺的呼吸聲後才閉上眼睛,跟著睡去——侯府真該好好的清清人了。

小杏在伺候白茵茵梳洗時見到白茵茵脖子上的痕跡,忍不住搖頭:“小姐,侯爺也太不註意了。”

“啊?”

“你瞧你脖子上。”

楞了有一下白茵茵才反應過來,臉色漲紅,低著頭道:“相公……哎呀,小杏你註意這個做什麽,是你站著我坐著你才看得見!”

“好好好,你別生氣,我沒看見,什麽都沒看見。”小杏連忙哄道:“對了,侯爺已經開始讓張叔查縱火的事情了。”

白茵茵一楞道:“相公已經開始查了嗎?”

“恩,侯爺還問我說,她去的藥鋪是哪一家,要是加上縱火這件事情,怕是罪名不小。”小杏道:“這就叫做是惡人有惡報,人不能做壞事,否則是要遭到懲罰的。”

“相公現在在哪?”

“侯爺在前廳,小姐你要現在過去嗎?”

“不了,我先去看看修遠和修寧,小半個月不見兩個小家夥,怪想他們的。”白茵茵瞄了一眼鏡子裏面的自己,站起來往外走。

小杏放下手裏的梳子跟上去。

白茵茵來到房間裏,見到奶娘正抱著兩個孩子,上前道:“修遠和修寧這幾日可聽話,沒有哭鬧吧?”

“夫人,孩子還小,這陣子吃飽了就睡,倒是不哭不鬧,聽話的很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

抱著修遠在懷裏,小杏自覺上前把修寧抱在懷中,白茵茵道:“我抱著孩子到前廳去,到了時辰再回來讓你餵奶,我這段時間有些不舒服,不敢餵孩子。”

“恩。”

穿過花園來到前廳,剛到屏風後面就聽到一聲脆響,像是杯子摔在地上的聲音,白茵茵一怔,和小杏對視一眼,連忙趕去。

常飛流平時很少見到發怒的時候,這次怕真是怒了。

繞過屏風果然見到常飛流陰沈著臉坐在那,距離他幾步的地方跪著幾個人,面前是一片水跡還有碎瓷片。

常飛流擡頭看向白茵茵時,眼神瞬間溫柔下來,“怎麽抱著孩子過來了?”

“見你不在就問小杏你在哪,就過來看看,怎麽,查出來了嗎?”白茵茵明知故問,坐下時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墨香。

墨香見白茵茵坐在那裏,大吃一驚。

她以為能把白茵茵燒死,就算是燒不死也能丟掉半條命,竟然——而且常飛流回來了,她就更沒有機會了。

“這點小事本來不該我插手的,不過既然危及到你了,我要不插手總有人想要飛上枝頭,心懷不軌。”常飛流緩緩說道:“剛才我問的話,我再問一遍,到底是誰做的,看到了什麽,聽到了什麽,全都交代了。”

白茵茵瞥了一眼地上跪著的人,這些都是平時和墨香關系好的,不由得嘆了一聲。

沒鬧出人命,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,真是過分。

“茵茵已經有了證據,也有證人,你若是主動出來承認,罪不及家人,如果讓我親自把你揪出來,謀害人命,以及縱火的罪名,怕是要把家裏也給連累,因為你一個人連累一家人——”

氣氛凝重,家丁手裏拿著板子,準備隨時待命。常飛流不說話,誰也不敢吭聲,大氣不敢出,等著人出來自首。

“侯爺,一人做事一人當,把她們都放了吧。”

“放了?”

墨香跪在那裏,低著頭道:“奴婢知罪,願意認罪。”

白茵茵看著墨香搖了搖頭,看向常飛流,常飛流卻沒看她,站起身來,走到墨香身邊,“包庇你的罪行,也能放過?就算是無意中知道,但是知情不報,也一樣有罪,你以為你很聰明嗎?你縱火的證據已經拿到,你要是聰明一點就該把那些東西處理得幹凈,連地上都擦得幹幹凈凈,我不冤枉人,也不放過任何一個人,張叔,把人送到衙門!”

“是。”

帶著家丁把墨香帶走,常飛流背著手掃了一眼地上還跪著的人,“這幾個全部逐出府。”

“侯爺不要啊!我家裏還有一個瞎眼的娘要養活!”

“侯爺奴婢知錯了,奴婢知錯了,不該知情不報的。”

常飛流如同聽不到一樣,摟著白茵茵徑自離開。白茵茵抱著常修遠,回頭看了一眼那幾人,搖了搖頭。

自作孽,不可活,怪不得其餘人。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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